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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医科大学第三临床医学院(附属肿瘤医院)疼痛科 维拉:啃下癌痛“硬骨头”

时间:2019-01-17 14:30:00来源:未知作者:王丽娜

“癌痛能让一个硬汉白天晚上大哭大叫、痛不欲生,”几年前好友父亲的遭遇让刚到新组建的疼痛科,原本对癌痛还很茫然的维拉对这种可怕的疾病有了形象的体悟。她从事疼痛治疗的五年多时间里,不仅负责了全院的疼痛诊疗、会诊及疼痛知识普及、宣讲工作,还积极参与疆内外各地州疼痛义诊、会议、讲座。

“这些本该美好的生命这么痛苦,我觉得我应该帮帮他们。”维拉动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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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治性癌痛更像恶魔的爪子

欧文.亚隆在《直视骄阳》里有这么一句话:“死亡和太阳一样不可直视。然而,即使掉头不去看它,我们仍然知道它存在着,感觉到它正步步逼近,把它的可怕阴影投罩在我们每一寸美好的光阴上面。”疼痛,尤其癌痛,亦如此,它就像恶魔的爪子,紧紧地抓住肿瘤患者,使他们从诊断为肿瘤那一刻起,就开始体验从身到心的整体痛苦。

医院的疼痛科接触的一般都是晚期癌痛患者,还有很多难治性癌痛患者,“晚期癌症患者高达60%~80%伴有疼痛。通过规范化治疗,80%以上癌症患者的疼痛能够得到有效缓解,但仍有10%~20%患者的疼痛难以得到有效控制,这部分癌症患者的疼痛称之为难治性癌痛。”维拉告诉记者。

这是癌痛治疗中的“硬骨头”,鉴于这一现状,CRPC难治性癌痛学组集中了中国癌痛相关领域的专家,发布了国际上首部《难治性癌痛专家共识(2017版)》,并在全国建设难治性疼痛规范化诊疗基地和医院联合体。2018年又出版了《难治性癌痛诊断与治疗》一书,首次对难治性癌痛的治疗技术、实施方案进行详细论述,为多学科协作攻克难治性癌痛提供了临床实践标准。

 “医生,药还能加吗,会成瘾吗?”

“我曾经是从事麻醉专业的医生,对疼痛的接触也只局限在围手术期镇痛。我是个对疼痛特别敏感的人,特别怕疼,所以也最见不得别人疼。” 维拉说。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与天津肿瘤医院疼痛科王昆主任进行交流时,王主任的一句话让维拉坚定了信念,他说:“只有大爱之人,才能帮助肿瘤患者脱离疼痛的折磨。我觉得你行!”因为这句话的鼓励,也为解决临床问题,维拉不仅工作上进,还不断充实自己,让自己既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也有治病救人的力量。她常对学生说,“作为医生,我们首先要尊重生命,要尽最大努力让患者不痛并且有尊严地活着。”

晚期和难治性癌痛患者,大多采用阿片类药物三阶梯方案止痛,前期用药量少一些,疼痛完全能缓解。后期,患者疼痛加重,药量也会增加,患者就会产生“药量再加下去,是不是有更多不良反应,会不会成瘾?”“我的疼痛还能缓解吗?”诸如此类的疑惑,此外,长期抱病让晚期癌症患者躯体和心理都疲惫不堪,有些患者甚至哭着说“真是疼得不行了,我愿拿生命去换一个解脱!”这种情况,医生的正确解释和引导是非常重要的。 

“您的痛苦和疑惑我理解,您放心,阿片类药物没有封顶效应,我们会根据您的疼痛性质和程度调整用药剂量,如果出现不适,也会对症处理。如果疼痛不缓解,饮食、睡眠等都不会好,这是恶性循环。”专业知识经过维拉的解读,常常使患者从茫然变了悟,从而消除疑惑安心治疗。

治疗疼痛时不能忽视心理上的“痛楚”

“我不要别的,让我别痛就够了!”张先生到疼痛科时已痛到歇斯底里。他年轻,事业成功;他很爱他的女儿,可是他却在女儿筹备婚礼时病倒;他是个坚强的汉子,如今却瘫在床上需要照顾,并被疼痛折磨哭。

经过评估,维拉发现他既有躯体上的疼,也有心理上的痛苦。因此,在镇痛治疗的同时,还对他进行了心理治疗和预期性哀伤辅导。帮他缓解疼痛后,了解到他还是希望能看到女儿出嫁的样子,而他当时已经不能离开病房。于是,疼痛科的医护为他在病房里精心布置了一个小型而又隆重的女儿婚礼,当女儿与女婿站在他面前喊“爸爸”时,在场的人都哭了。张先生说:住在疼痛科,遇到主任,是我的幸,现在我真的无憾了。

“癌症患者面对的往往是身体、心理、社会、灵性的多重痛苦,治疗要全方位考虑,提倡医疗、护理、社会心理等跨专业团队的合作,以便为他们提供更为人性化的服务,共同实现无痛、尊严、优逝的目标。”维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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