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立到不惑:颤动的人生
我的飞信名是“颤动的人生”,QQ名是“Burn”,微信名是“颤颤”。说到这里,心内科的同行们可能明白了“颤动的人生”并不代表我的人生有多大的起伏,而是代表我所投身的专业是房颤,而我重点做的是导管消融(Burn)。
领进门
2005年,我考入首都医科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师从马长生教授学习房颤导管消融。马老师在1998年完成了我国首例房颤导管消融,被称为“中国房颤第一人”。这十年来,恰是房颤领域特别是导管消融的快速发展时期,2005年我国房颤导管消融1053例,2015年房颤导管消融超过2万例。而我,恰逢其时,在自己从“而立”到“不惑”的黄金十年里处于国内顶尖的心律失常团队之中,得遇名师,真正体验了学科的快速发展。
亲历程
房颤是“高大上”的疾病,其发病率高、危害大、患病人数快速上升。十年前房颤导管消融属于“高精尖”的介入技术,全国独立的术者不超过20位。那时有经验的术者进行1例阵发性房颤导管消融通常要3~4 h,X线透视30~40 min。而慢性房颤导管消融的技术策略并不成熟,国内开展不多。对于慢性房颤,安贞团队借鉴美国Nademanee医生的方法,在肺静脉隔离的基础上进行复杂碎裂电位(CFAEs)的消融,常常花费4~5 h。如术中发生规律性的房扑,由于心房广泛的消融,这种房扑很难标测出机制,可能就是持久战,常常处理到后半夜。后来,马长生、董建增教授提出慢性房颤“2C3L”消融新策略,即在肺静脉环状隔离的基础上进行左房顶部线、二尖瓣环峡部线、三尖瓣环峡部线消融。该方法具有终点明确,可以保持心房正常的生理功能,大幅缩短手术时间,显著降低操作难度的优势。安贞团队慢性房颤导管消融手术时间在1.5~3 h,X线透视<10 min,甚至是零射线。在2015年美国波士顿房颤会上安贞团队的慢性房颤零射线导管消融的手术演示取得了圆满成功。
“2C3L”只是安贞团队技术策略创新的缩影,右前斜45°X线指导房间隔穿刺,单导管法隔离肺静脉,股静脉途径放置CS电极,以及磁导航、ICE、冷冻球囊、左心耳封堵、零射线等新技术和新策略一直是安贞团队进步的主旋律。
十年间安贞医院房颤导管消融例数增加了10倍,已成为全球房颤导管消融例数最领先的中心。与此同时,马长生老师所率领的安贞团队在房颤导管消融医师培训和技术推广方面做出了突出成绩。我国能独立进行房颤导管消融的熟练术者10年间从不足20人增加到至少200人,其中近半数曾在安贞医院房颤中心接受过培训。安贞人曾至国内近百家医院协助开展房颤导管消融工作。
渐成熟
作为团队的核心成员,十年间我的临床和科研水平随着团队的发展,得到了显著的提高。2005年时,虽然我已在三甲医院心内科工作了四年,但是一直没做过介入手术。要学习的是对理论知识和技术操作均要求很高的心律失常导管消融,而房颤导管消融当时可以说是心律失常导管消融中的“珠穆朗玛峰”,其难度可想而知。我一入学就直接到北京安贞医院报到,进入导管室学习,从无菌观念、消毒、穿刺血管、连接Carto机器、送患者开始。而后,逐渐学习了电生理检查、室上速消融、房间隔穿刺、三维标测和房颤导管消融技术,几年前即成为团队可以独立操作的核心术者,并至国内多家医院协助开展工作,迄今无严重并发症。
在繁忙的临床工作之余,我主持了两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第一作者发表了近20篇SCI论文,可以说临床和科研齐头并进。
十年弹指一挥间,房颤导管消融的热潮已经开始,愿颤动的人生更加辉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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