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6日,第18届中葡国际医学论坛在京召开。论坛由中国医师协会和澳门科技大学健康科学学院联合举办,主题是“外科医疗安全和模拟培训”。
中国医师协会张雁灵会长指出,本届论坛是该论坛首次在中国大陆地区召开,这对提高中国在世界医疗领域的影响力,团结华语系和葡萄牙语系国家的医师,加强相互间的交流与合作具有重要意义。中国与葡语国家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中国对部分发展中葡语国家的援助已经造福于当地人民。中国与葡语国家的合作逐步从经贸领域向教育、文化等多个领域延伸,特别是近些年来在医药卫生领域的交流与合作取得了极大进展。
张会长衷心地希望中葡国际医学论坛能够进一步促进中国与葡语国家之间的卫生信息沟通和经验交流,推动新的合作发展;进一步拉近中国与葡语国家的距离,加深双方人民的友谊,密切国家间的友好关系。
焦点一 医疗卫生需国家干预
葡萄牙 全球最健康的医疗体系
葡萄牙的卫生指标全球领先,且拥有全球最健康的医疗体系,因为其拥有优秀的医护人员、良好的卫生教育,以及医学会的监管。
2013年,葡萄牙的住院病例为1100万,但医疗投诉最终仅决议2569例,占住院病例的0.02%,从这一数字看,葡萄牙全民对于整体卫生服务质量是比较满意的。投诉主要集中在私利医院,包括行政原因、等候时间等,而不是因为医疗冲突。投诉中,一半属于医疗差错,但75%的医疗案例中医生本身是无过错的,而是由于其他原因造成的。所有医疗差错投诉都会进入法庭和医疗协会审查。
巴西 健康是公民的权利
健康是所有人的权利,政府有责任通过社会和经济政策减少人民患病的风险、保证人民健康,并提供所有人公平的医疗服务。
巴西联邦医学委员会(SUS)是巴西统一的医疗卫生体系,已建立24年,其服务覆盖1.5亿人口,但实际上,巴西的卫生支出只占国民生产总值的8%,是美国的1/15。
SUS负责发放医师执照,监督、规范医疗和伦理行为,同时发布报告并执行法律赋予的司法权力,从而规范医生,避免对患者造成伤害。
巴西将医疗差错分为技术性失误、不够谨慎或疏忽大意。据统计,巴西手术相关医疗事故占47.7%,此外用药、诊断、治疗相关的占52.3%。其中,心胸、血管、神经手术的风险最高。医疗情况复杂、急诊、医生经验不足或患者年龄较大是导致医疗差错的主要原因。

焦点二 改变体系避免医疗差错
葡萄牙 为保证医疗质量与政府抗争
葡萄牙是如何避免医疗差错的呢?SILVA教授指出,首先,葡萄牙医生需要通过国家考试,只有最佳学生可以进入医院和初级医疗;其次,葡萄牙医学会发布指南和黄皮书,规范、指导医疗;另外,公、私立医院都需登记投诉,由卫生部下属体系负责管理,医生也可以匿名报告,最终的目的是避免医疗事故和不良事件,采取更好的措施减少错误。最后,医学会将保证医疗系统和医学教育质量。有时甚至需要与政府进行斗争,保证权益。
巴西 优化医疗系统才是解决之道
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医疗错误?如果将差错看作是医生个人的失误,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还会导致医生将错误隐藏,甚至因此受到伤害。d’VILA教授提出,所有差错都是由于体制原因造成的,如培训不够、工作时间过长、药瓶外形相似、缺乏核查等,这些原因使得医疗护理体系不安全,而这样也会成为重新设计医疗系统、减少差错的起点。
医疗服务是一个综合网络,人的错误不可避免,但工作环境可以改变。解决问题的方法包括降低医疗复杂性、优化信息处理、使用智能系统实现医疗信息智能化以及开展模拟培训教学。健康是公民的权益、是社会发展的关键因素,政府不应只关注公共卫生领域的支出和成本,而应将其与社会、经济进步和人类的福祉联系起来。

焦点三 报告差错不是为了惩戒
报告的目的不是为了责备,而是为了了解整个体系出现的问题和患者面临的风险。
在很多国家,医生挽救了患者但没有进行知情同意是犯法的,某种程度上,医疗团队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向患者提供医疗操作信息。
很多医生会把信息告诉家属而非患者,这在很多国家也是违法的,因为医生不能透露个人信息给患者以外未授权的人。医生应询问患者是否授权其家属,当患者暗示他要电话亲属了解病情,又或与亲属一起看诊时,都算作一种授权。
立法者应考虑医疗干预中存在的多种机制和问题以便完善这一体系。
首先,医生要报告哪些问题?是医疗差错、不良事件还是医疗事故?目前,立法者规定所有事件都需要报告,但报告的目的不是为了责备,而是为了了解整个体系出现的问题和患者面临的风险。
另外,医生应该自愿还是被强制要求报告?RAPOSO教授指出,强制报告的效率可能更高,但医生也会害怕后果,所以立法者应保障医生透露的任何信息不进入法庭审判证据或刑事调查。这一过程主要是为了寻找差错,从而解决问题。如在手术操作过程中医生将器械遗忘在患者体内,可能因为环境压力很大、精神疲惫或将辅料与患者组织搞错造成。在民事法中,即使不是主刀医生的错误,也会由其负责赔偿。而在刑事法中,就会找到明确的责任人。所以应对此事,最重要的就是做好医疗团队中的权责分配,每个人清楚自己的责任,并在手术前、后进行检查。
医疗机构应遵从两个原则:一是任务分配;二是信任。最佳的方式就是医疗团队中的每个人做好自己工作并彼此信任。此外,医生应避免复制粘贴电子病历中的内容造成信息错误,最终导致事故,法官将推定整个医疗无效。